奇妙世界電子遊戲場劉良桂:【新冠肺炎疫情 作者:benson 2020 年 4 月 27 日 劉良桂:【新冠肺炎疫情下研究生招生雲復試必過tips】2020年碩士研究生考試報名人數高達341萬人,這一數字較上一年度增加了51萬人,創造了新的記錄。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初試成績直到2月下旬才陸續放榜。相繼推遲的,還有國家劃定的分數線。日前,六合彩版路報明牌教育部透露2020年考研國家分數線預計4月中旬左右公布。盡管今年的研究生復試時間和形式沒有完全明確,但已有不少學校陸續為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復試工作制定了預案。一般有兩種方案,1、復試推遲至疫情解除後,和往年一樣進行;2、復試由線下改為線上,雲復試,專業課筆試改為在線開卷或者提交論文報告。鑑于目前疫情形勢依然嚴峻,全世界還在打下半場,說不定還要加時賽,當前顯然還不太適合人員的大規模流動和聚集,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劉認為採用方案1的概率將越來越低,因為研究生招生除了復試,後續還有很多環節,拖不起。再說,現在很多面臨畢業的研究生已經通過雲答辯完成了平時只能通過線下才能完成的論文答辯環節,各高校都積累了一定的雲答辯經驗,這些經驗應該可以直接應用于研究生招生的雲復試。因此,老劉估計史無前例的碩士研究生招生“雲復試”今年大概率可能要在全國各大高校登場了。最近看到網上有同學感慨,說今年的學生很“南”,畢設,實驗,論文,實習,上課各種“南”。其實還好了,雖然寒假活生生變成了加長版暑假,你和你父母估計也從放假前的望眼欲穿演化到現在的人生不求如初見錛只願相看兩不厭,但和四百年前的牛頓牛老師宅家兩年沒電沒網沒social比起來,你至少有電有網有social,簡直不要太好,大樂透開獎號碼各期分布對不對;再比如,現在你如果出門去看看現在祖國各行各業的養家糊口的人們,比如開出租車的,開小店飯館的,搞外貿加工的,金寶山電子遊藝場平時門庭若市現在門可羅雀的KF*等等,大家都仍在咬牙堅持,你就會知道,跟人家南極比起來,你經歷的這些其實還不算太南邊對不對?So,收起情緒,要有充分的自信。響應國家號召,積極準備復試。其實,雲復試只不過是復試的一種相對于傳統線下復試的不同形式,對于學生,只不過是將復試的場合搬到了網上,其他基本都不變。就像拉小提琴,只要自己有滿滿的才華,就算你在鄉間牛棚,也一樣能拉出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意境不是?萬一雲復試,要注意啥?除了老劉文劉良桂|【一枚成功的準研究生如何鍊成】─-研究生復試幾點建議中的幹貨之外,除了平時的知識儲備之外,還需要提前針對雲復試提出應對措施。這些措施包括但不限于:1、提前準備好網絡,是用wifi還是用手機網絡要先考慮好;攝像頭、麥克風等是否給力等等。2、盡量不要只打扮上半身,比如上半身西裝領帶,下半身沙灘褲人字拖,復試老師基本都閱人無數,都是火眼金睛,一旦露餡,就糗大了不是?3、特別要注意視頻背景要簡潔幹淨,最好選擇白牆,光線一定要好,週遭要安靜,有的科目需要動作的展示,一定要保證場地幹淨、空曠、安全等等。不要後面堆滿雜物,然後視頻過程中你老人家正在激揚文字,忽然背景傳來一兩聲帶本地方言的雞鴨叫,就有點與主題不太相符了不是?4、特別要注意“確認原則”,視頻復試大概率會遇到的突出問題就是因各種原因會導致視頻斷續,如果你沒有聽清楚復試老師提出的問題,就應該主動確認復述問題;如果你的回答復試老師沒聽清,各期大樂透號碼查詢就應該主動確認是否再展開回答。5、平時多熱身,要直視攝像頭,而不是看著屏上的復試老師,這樣才能產生直視對方雙眼的效果,口齒清晰,說話有條理。好,最後不多說了,請開始你的表演……1995年,哈勃望遠鏡在執行繁忙的觀測任務之際,抽空指向了一個不應該瞄準的方位。那裡除了零星幾顆星之外只是漆黑一片,是宇宙的荒漠,沒有值得動用哈勃望遠鏡的目標。這一別出心裁之舉給天文學家帶來莫大的驚喜。哈勃望遠鏡花了十天時間連續採集那塊荒漠稀有的光,傳回地球一張群星璀璨的照片。當然,照片上的亮點不是恆星,而是巨大的星系。這些星系離我們如此遙遠,從來沒有在地球上任何強大的望遠鏡中出現過。只有在突破大氣層之後,人類才偷得這驚鴻一瞥。這一片“新天地”被命名為“哈勃深空”(Hubble Deep Field)。那些光點在100億光年之外,是迄今人類看到最遠的星系。因為哈勃望遠鏡視角有限,哈勃深空只是天幕上極小的一個斑點,卻也有著3000來個星系。兩年後,他們故地重遊,再一次給哈勃深空拍了照。這次,他們發現了兩個新的亮點,應該是那裡出現的超新星,按照序號分別命名為SN1997ff和SN1997fg。在那麼遙遠的距離上,超新星爆發的過程因為相對論效應會在時間上拉得很長,相對容易碰巧遇到。但哈勃深空的範圍太小,3000個星系中隨時發現超新星依然是個很小幾率的事件。因為哈勃望遠鏡資源太寶貴,他們沒敢下這個賭注,提前預定好跟蹤測量的時間。真的發現超新星之後,也就只能看著照片嘆氣。裡斯這時已經在哈勃望遠鏡研究所工作。他對這個被錯失的大好機會耿耿于懷卻也無計可施。糾結了足足四年之後,他有一天突然腦洞大開。哈勃望遠鏡是共享資源,無數團隊用它執行各種各樣的觀測任務。那段時間裡雖然沒有人專門去觀測哈勃深空的超新星,也許會有人無意中拍得那裡的照片?在存檔的數據庫中一番查找之後,裡斯發現他的運氣還真是非同一般。哈勃望遠鏡在1997年裝配過新成像設備,正好就用了哈勃深空那片沒什麼動靜的地方做基準進行調試,拍了一系列照片。他打開一看,SN1977ff赫然就在其中。裡斯如獲至寶,立即發揮他的專長進行數據分析。在2001年的一次學術會議上,裡斯對近年超新星研究的進展做了系統回顧。他再一次拿出哈勃圖上的那條象征宇宙恆速膨脹的直線,然後一個又一個地展示哈佛和伯克利兩個團隊相繼發現的超新星。它們都規規矩矩地坐落在直線的一側,形成一條光滑曲線。那便是1998年發現的宇宙加速膨脹。最後,他把遮住圖像最右端的紙片拉開,第一次向世界公開了他的最新發現:SN1977ff。那顆110億光年之外,人類所知最遙遠的超新星。這顆星孤零零地出現在圖中的一個角落。它既不在哈勃的直線上,也不在宇宙加速膨脹的曲線上。正相反,它單獨地坐落在哈勃直線的另一側,意味著宇宙的膨脹在減慢。難道,珀爾馬特因為一顆更新、更可靠的超新星數據否定以前幾顆星既成結論的烏龍再現了嗎?然而,在場的天文學家卻沒有驚異。他們不約而同露出了欣喜、會心的笑容。這正是他們期望的結果。× × × × ×1990年代是哈勃望遠鏡大放光彩的時代。天文學中曾爭議幾十年的一些老問題在它那強有力的鏡片背後迎刃而解。天文界也如特納所鼓吹的那樣大踏步走進精確科學。1994年,桑德奇的同事芙莉德曼(Wendy Freedman。通用的譯名是“弗裡德曼”,這裡採用不同譯法以與前面的Alexander Friedmann區分)宣布了又一個重大突破。她的團隊用哈勃望遠鏡系統地測量了星系的距離和速度,再度證明哈勃定律,並獲得歷史上最精確的哈勃常數數值。芙莉德曼是卡內基研究所的第一個女性正式成員。1990年代早已不是坎農、勒維特,甚至魯賓、廷斯利所經歷過的時代。雖然女性天文學家、物理學家依然不多見,卻也不再是媒體專注獵奇的對象。讓媒體轟動的是她發表的數值。從勒梅特、哈勃、胡馬森到桑德奇等,哈勃常數是天文學界橫貫半個世紀的永恆爭議。芙莉德曼公布的結果介于桑德奇和他的宿敵德沃庫勒爾相差兩倍的兩個數值之間,不是桑德奇堅持的那麼小。這樣一來,哈勃常數的倒數表明宇宙的年齡又一次“只有”120億年,比宇宙中最古老的恆星年輕。輿論因之大嘩。僅僅幾年後,這個曾經讓三代天文學家困惑的難題就自我消失了:宇宙年齡是哈勃常數的倒數只是在假設宇宙勻速膨脹的前提下倒推的結果。加速膨脹宇宙的年齡不再是簡單的倒數。宇宙年齡會更大一些,比其中的恆星更古老。當然,在天文學成為精確科學之際,最引人注目的是如何為那神秘的暗物質、暗能量精確定量。× × × × ×21世紀初,150多位天文學家合作對天空一個區域進行了一次規模龐大的“人口普查”。這個叫做“宇宙演化普查”(Cosmic Evolution Survey,簡稱“宇宙”:COSMOS)的項目以哈勃望遠鏡為主,輔以地面上各個大型天文望遠鏡,為星系編撰詳細的地圖。他們還注重于尋找星系之間構成引力透鏡的機遇,連續發現了500多個實例。這樣,他們可以充分地研究作為透鏡的那個星系或星系團:通過光強可以測量星系中發光體的多少;通過透鏡折射的程度又可以推算出星系的總質量。兩相比較,便可以計算出星系中暗物質的質量。這樣,他們對宇宙中的尋常和暗物質的總量和分布有了相當準確的把握。這次普查還帶來意外的驚喜。在一個引力透鏡的實例中,作為透鏡的不是一個尋常的星系團,而是兩個正在碰撞之中的星系!其中較小的星系像子彈般穿過較大的星系,正在另一端露出彈頭。這個被命名為“子彈星系團”(Bullet Cluster)的特例為天文學家提供了研究星系碰撞動態性質的寶貴機會。綜合不同觀測方式的數據,他們發現暗物質與尋常物質的分布不再大致重合,發生了相當程度的分離。似乎他們有著不同的動力學表現。兩個星系碰撞所組成的子彈星系團的假彩色合成照片。其中粉紅色和藍色分別是尋常物質和暗物質所在的區域。這個子彈星系團的照片引人注目,隨即成為暗物質的最直觀的證據。× × × × ×2001年6月30日,美國航天局又一顆科學衛星升空,接替十多年前的“科比”以更高精度探測宇宙微波背景輻射。這顆星原來叫做“微波各向異性探測器”(Microwave Anisotropy Probe),英文簡稱為“測繪”(MAP)。這個探測器的主要倡導者之一便是狄克的學生、皮布爾斯的同學、同事威爾金森。當年如果不是被彭齊亞斯和威爾遜意外搶先,威爾金森應該會和狄克、皮布爾斯一起成為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發現者。在那之後,他將整個學術生涯都傾注于這個宇宙寶藏。MAP上天一年後,澳門卡爾酒店威爾金森因病去世。作為紀念,衛星正式改名為“威爾金森微波各向異性探測器”(WMAP)。這個探測器其實並不是地球衛星,因為它不在繞地球的衛星軌道上運行。它被送到一個距離地球150萬公裡的特殊所在,與地球一起繞太陽運行。那裡,來自太陽和地球的引力“合作”得最好,能夠保持探測器與太陽、地球步調一致,保持相對位置恆定不變。這樣的“拉格朗日點”(Lagrangian point)一共有五個,WMAP所在的那個點保證它永遠地躲在地球的陰影裡,不受太陽光影響。在那裡,WMAP常年巡天,不間斷地收集微波輻射信號,繪制這個宇宙背景的詳細地圖。它果然不負眾望,僅兩年後便開始傳回寶貴的數據。在超新星測量發現宇宙加速膨脹僅僅五年後,《科學》雜志在2003年又一次將其年度“科學突破”授予宇宙學領域,表彰WMAP的發現。它驗證了芙莉德曼對哈勃常數的測量,並很精確地得出宇宙的年齡為137.72億年,誤差範圍不到百分之一。但它的主要任務──正如它的名字──是要拍攝宇宙微波背景中的“各向異性”。十年前的科比已經為宇宙背景輻射拍下第一張全景,那是出生宇宙的第一張肖像。科比證實微波背景不是光滑的一片,而是分隔成區域,其間有著微小的溫度差異。這些差異是宇宙暴脹之後來自量子力學的隨機漲落,也正是我們今天能有星系結構的本源。但科比所拍攝的照片還只是粗線條,區域的邊界模糊不清。WMAP的任務就是要拍一張更清晰的照片,能辨識這些各向異性區域的邊界。這對于認識宇宙的幾何性質和暗能量有著非同小可的重要性。19世紀初,德國大數學家高斯(Carl Gauss)負責他所在的漢諾威公國的地圖測繪。他曾有一個宏大的構思,要在當地的三座高山頂上測量它們構成的三角形的夾角。在歐幾裡德幾何學中,三角形的三個內角之和必定是180度。高斯想實際地驗證一下,因為他已經懷疑可能有不符合歐幾裡德公理的幾何存在。只是他那時的儀器不可能有足夠的精度,結果只能不了了之。但不久之後,他的學生黎曼(Bernhard Riemann)在他的指導下發展出一套非歐幾裡德幾何學,為後來愛因斯坦發展廣義相對論提供了數學基礎。將近200年後,現代天文學家已經不再認同愛因斯坦那個“有限無邊”的球形宇宙模型。他們有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宇宙其實“只”是平坦的歐幾裡德空間。為了確證這一點,最好的方法也是像高斯那樣,在宇宙中畫一個巨大的、宇宙尺度的三角形,測量其內角。當然,要作這樣的測量,三角形的一個點只能在地球上或附近。另外的兩個點可以坐落在地球上能看到最遙遠的所在:宇宙微波背景。宇宙微波背景來自大爆炸之後30萬年。那時候的宇宙中以光速傳播的粒子最多只走了30萬光年的距離。因此,在那個背景上,同樣溫度的區域的大小應該不會超過30萬光年,否則它們互相之間無法取得聯系而達到熱平衡。這樣,背景上那些不同溫度的區域邊界便可以用來作為三角形的一個邊,具有已知的邊長:30萬光年。另兩條邊的邊長也很固定,都是地球到背景的距離。當WMAP以其比科比更強的精度拍攝出不同區域鮮明的邊界時,就為我們提供了無數這樣的三角形,也就可以在宇宙尺度上實現高斯的設想,驗證歐幾裡德的原理。其實,在WMAP之前,科學家就已經通過高空氣球對宇宙背景做了這樣的測量。WMAP在太空的拍攝更把這一測量提高到幾乎毋庸置疑的精度:在不到百分之一的誤差下,宇宙尺度三角形的內角之和是180度,的確是一個平坦的歐幾裡德空間。科比、WMAP和普朗克衛星(自上而下)分別拍攝的宇宙微波背景圖。WMAP在太空的工作延續了近十年,在2010年結束。但測量宇宙微波背景的使命並沒有結束。歐洲航天局在2009年發射了“普朗克”衛星,以更高的精度接替WMAP。彭齊亞斯和威爾遜在1960年代初無意中發現的這個微波背景在新的世紀持續並越來越清晰地為人類展現宇宙的秘密。× × × × ×愛因斯坦在廣義相對論中引進的宇宙常數(Λ)是無中生有的人為參數。它的數值無法從物理原理中確定,只能通過與現實的宇宙擬合而得。對愛因斯坦來說,leo下載當時所知的宇宙是恆定不變的,Λ的數值便是通過得到這樣一個宇宙解來確定。一旦哈勃的觀測改變了對現實的理解,他立即放棄了宇宙常數。或者說,他用新的現實重新擬合了宇宙常數:Λ = 0。早在1990年代初期,特納、皮布爾斯等“無賴宇宙學家”就已經在理論上提出,宇宙中的尋常物質、暗物質和暗能量對宇宙質量密度的總貢獻必須讓它處于臨界密度,亦即:Ω = 1,才能得到一個平坦的宇宙空間。在宇宙加速膨脹證明暗能量的存在、WMAP證實宇宙的平坦之後,他們的無賴已經轉變為天文學的新現實。通過引力透鏡、普查,我們知道尋常物質、暗物質的數量和它們對Ω的貢獻。如果宇宙中只有這些物質,Ω只有大約0.27。剩下的0.73只能靠暗能量來彌補。這樣,宇宙平坦這個新發現的現實便提供了擬合Λ數值、確定暗能量數量的途徑。暗能量的成分遠遠多于物質,佔了幾乎四分之三。在1970年代物理學家通過規範場論為基本粒子的微觀世界建立完整的“標準模型”之後,天文學家在世紀之交也為最宏觀世界的宇宙建立了標準模型:ΛCDM理論。其中Λ代表暗能量,CDM則是冷暗物質的英文縮寫。這個理論完整自洽、並且能夠精確定量地描述諸如宇宙的年齡、平坦、膨脹等等觀測事實。在這個理論中,暗物質和暗能量是兩個影響宇宙膨脹速度的決定性因素。如果膨脹的宇宙是一輛奔馳中的列車,暗物質就是剎車,在減慢列車的速度;暗能量則是發動機,不斷在加快宇宙的膨脹。列車如何運行,宇宙如何膨脹,取決于二者的角力。在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場方程中,物質──無論是尋常物質還是暗物質──的質量和能量是以密度的形式出現。它的剎車效力取決于密度的大小。相對論中,質量和能量可以互相轉化,但它們的總量守恆不變。因為宇宙膨脹體積變大,密度就會隨時間變小。早期宇宙的質量能量密度比現在會大得多,剎車好使;隨著宇宙的膨脹,剎車會越來越不靈。另一方面,暗能量之所以叫做“宇宙常數”是因為它在場方程中是一個常數項。也就是說,暗能量的密度不會隨宇宙膨脹而改變。這個發動機兢兢業業,始終如一地運轉,推動著宇宙膨脹。于是,ΛCDM理論中的宇宙膨脹既不會是勻速,也不會一直都在加速。它取決于剎車和發動機功能的此消彼長。早期的宇宙因為暗物質的剎車強過暗能量的推動,宇宙的膨脹會減速。然而隨著膨脹的繼續,剎車逐漸減弱而敵不過引擎。終于在某個時刻,暗能量的推動超越了暗物質的剎車,宇宙膨脹從減速變為加速。我們只是湊巧生活于宇宙膨脹在加速的今天。裡斯分析的那顆最遙遠的SN1997ff超新星出現在110億年前,那時候的宇宙還處于減速膨脹階段。因此,這一與其它超新星不同的個例不僅沒有否定幾年前的結論,還恰恰又一次證實了ΛCDM理論。(這顆星與其它星的相反表現也在很大程度上證明超新星的結果不是來自某種未被認識或妥善處理的系統誤差。)行駛中的列車如果從減速突然變為加速時會伴隨著明顯的震動。裡斯把宇宙相應的那一刻形象地稱作“宇宙搐動”(Cosmic Jerk)。他的超新星證明了的確有過那一時刻──在大約50億年前。《紐約時報》記者立刻採寫了新聞稿,以發現“宇宙搐動”作為醒目的大標題。英語中的這個“搐動”做名詞時是“混蛋”的意思。那個大標題因此也可以理解為終于找到了“宇宙級混蛋”。標題下面正是一幅裡斯志得意滿的肖像。× × × × ×相對于宇宙接近140億年的歷史,人類文明不過寥寥幾千年。在這期間,無數文人騷客曾經仰望星空,發出諸如“面對浩瀚的宇宙,人類是多麼渺小”的感慨。他們不可能知道,宇宙的浩瀚其實還遠遠地超越他們的想象。伽利略第一個舉起望遠鏡,發現夜空中存在著大量肉眼看不見的星星。哈勃第一次系統地丈量了宇宙,不僅證實銀河之外天外有天,還發現宇宙正變得越來越大。哈勃望遠鏡在20世紀末再次為人類打開新的視野,看到更遙遠的宇宙,欣賞到各種匪夷所思的星系美景。宇宙微波背景輻射更是讓人類直接“看到”了宇宙的邊緣和創世紀的遺蹟。然而,這所有的輝煌,卻還只是宇宙的鳳毛麟角。在ΛCDM標準模型中,所有星系的亮光所組成的視覺宇宙不過是宇宙整體的千分之四。在那之外還有不發光的物質,比如黑洞、星際塵埃和氣體等等。它們與看得見的星系一起是宇宙的尋常物質部分,總體也不過只是宇宙的百分之四。宇宙成分圖。從大到小分別為暗能量、暗物質、不發光物體和發光物體。那百分之九十六的宇宙主體,是直到1970和1990年代才分別被科學界主流接受的暗物質和暗能量。它們才是真正宇宙浩瀚之所在。無怪乎有天文學家曾戲謔:我們和我們以為的宇宙,不過只是宇宙中的污染,微不足道。我們依然不知道暗物質、暗能量是什麼,但我們畢竟終于認識到它們的存在和份量。在21世紀初,暗物質和暗能量從“未知的未知”(unknown unknowns)進入“已知的未知”(known unknowns),讓我們意識到一個更深邃更隱秘的宇宙。(待續),